深蹲(小说)第三章_恋爱(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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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致婷婷

我多么爱你!

你知道吗?

你却对我

那么绝情!

我只是想

尽我所能关心你!

我知道,虽然你一度

似乎恩赐予我,允许我

适当地关心你!似乎也

承认我是你的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想和我做朋友,

一直都没有愿意过,

哪怕我只是祈求

做你的普通朋友!

你不愿意!

你不愿意我哪怕

哪怕只是

单纯想关心你!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害怕我!你害怕我

你害怕我对你穷追不舍!

我真的好难过!

你当初不要那样啊!

不要对我毫不戒备!

难道你不知道我未婚?

难道你不知道——

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女的?

那你为何——

你为何就是不介意

不介意与我接近?

当我们坐在一起,

虽然隔着一堵玻璃墙,

但是,我不但能够

不但能够看到你,

甚至——只怕你也知道

我甚至闻得到你!

因为虽然我们隔着一堵墙,

但那墙上,却开了一个窗!

当我第一次闻到你的芳香,

当我第一次闻到你

身上散发出来的

让我迷醉的芬芳!

我是如此如此如获至宝!

我既想拼命呼吸——

不!我既想拼命吸入

你的仿佛来自天堂的

无比美妙的!

我永远坚信,那是——

只有你身上才会有的

仿佛救赎

和见血封喉的毒药一样的

让我心醉神迷的芳香!

我既想拼命吸入,

又唯恐惊动了你!

我就想拼命吸入你的芳香,

哪怕它有剧毒,哪怕

它会让我窒息!

如果我因为

拼命吸入你的芬芳而死,

那可是多么幸福的死法!

我什么都不想要,

只想要你!

我什么都想不了,

只能想你!

——2023.02.10 于广州番禺

那时候身边也真是没多少年轻异性,除了唯一好看的陈姐姐,就剩下工位在我和阿衡对面的那位老乡了。

那位老乡是稍圆润的,苹果脸吧,我不确定,难不成二十年前她上班就戴口罩,鞋厂中底部,即那家台资厂承自台湾由日据时期而来的所谓底部二课——课同科,可并非什么多尘车间啊!她是挺丰满的,阿衡和另一位河南同事,都说她丰满挺立的胸部让人馋得流口水!听起来他们想吃奶!

我倒想起来小逸,小逸虽然不是丰满型,而是差不多刚好相反,小逸是高挑型的,和赖琪是一类,比赖琪还要高至少两厘米,就算没有一米七,也得有一米六九!身材挺拔,虽然脸上不但发红发紫的大颗青春痘满脸,还有几颗大黑痣,但因为她从来都戴着口罩——并非因为疫情,那会儿还没有新冠呢,那还是2016到17年——因为口罩挡住了大部分或发红或发紫的大颗青春痘,整个人因为身材和气质,还有她韩派的穿着打扮——军绿牛仔布的收腰中长外套,搭配石磨蓝紧身牛仔裤,再加长马尾,遮住整个额头的刘海儿,再加或蓝或白的一次性医用防护口罩——那时候冬天确实已经在若干年前,就因为PM2.5的概念广为人知,就流行戴口罩了。

长沙冬天也冷,尤其那家厂所在的浏阳,因为东面就是湘赣边的界山罗霄山脉,平均海拔1500到2000米,西北风撞到了大墙自然就顺着山脉西面南下,因此风大过长沙市区,戴口罩可以挡风。但小逸是不论寒暑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戴口罩的!当然,那家厂我们所在的部门,确实是有尘车间,并且磨料形成的尘埃多少有微毒吧,但别人戴口罩除非是感冒了,平常戴口罩的仅她一人!

不过全车间像她那么小的——我也不确定小逸当时多大,但总在十八九岁,应该中专或高中刚毕业——应该也是仅她一人,另一个姑娘刘梅虽然也很年轻,但属于大大咧咧、疯疯癫癫的那种,分分钟能和小伙儿打起来!当然喽,小逸她不是满脸痘痘嘛,女孩子臭美呗,有一回她还戴了粉红的口罩!总之她那么装扮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小宋慧乔般的迷人味道,让我着迷不已!可惜她嫌我老且丑,干活还特一般,长期产量垫底居末,总在倒数三人之列,她因此以为我没前途吧!我也确实没前途!

怪不得她——我在那厂时,年后来的一位姑娘珠珠,年纪也是小,身材也是特娇小,体重当在七十斤,最多再出点儿头!因为后来有一回中午去吃饭,乌泱泱八百上千人挤在楼道里动弹不得,我们部门的几十号人因为同时关机下的楼,所以都在一堆。慢慢随着拥挤的人潮往下走,到了一楼的金属检测门,就俩门,一个一个过,自然就都堵在那里!

珠珠当时在我身后推我——可能用的拳面吧,又或者是一只手的五个指头,抑或双手的十个指头,记不得了,她和我当时虽然已经相熟,但她也不是那种轻佻型的,只不过不讨厌我而已,可能有一点点喜欢吧,也许只是天真无邪,正如婷婷!我说不好!——是啊!以前认识的姑娘里头,最像婷婷的,无疑是珠珠啊!虽然我去年年底回首往事之时,想到此生只有一位姑娘是主动喜欢我的,因为身材、脸型都与婷婷相似,便满心以为自己在二十年前错过——不!应该说是——妥妥的,辜负了一位爱我的好姑娘!——我总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原因,造成一面之缘后便无下文,且因为旁边人的一句分明出于羡慕嫉妒之言,便认定人家不是正经姑娘吧——当时我想到这些,便痛悔不已!同时真心以为,婷婷对我绝情,乃是我遭报应!

现在我忆起珠珠,才恍然大悟!因为在我认识的姑娘里头,最娇小轻盈又最美丽可爱的,在婷婷以前,就是她啊!所以,为何我第一眼见到婷婷就心动不已,因为我第一眼见到珠珠,也是一样!

当然,当时她推我必非故意,因为后面的人很可能在推她,如果她不推着我后背,她就会贴到我身上来!那时我们关系确实很好,她还没到开始对我冷淡的时期,所以她推我腰间都有可能,毕竟那是人群拥挤的特殊情况。

我当然知道背后是她,因为我下楼时本在她隔一人的一边,后来故意趁乱踅到了她前面。这时被她推,我就趁回头之势转身,迅速伸出右手抱住她个小人儿往前一送,同时笑着吼她:“着什么急?再推我——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我头回占异性便宜,紧张死了!不敢看她,不得不故意扭头去看窗户,好像真的要把她扔出窗外的样子!不过我没有实施,一,我不能真的把她扔出窗外,我怕把她摔坏了!二,事实上,虽然我一只手都把她抱起来了,也就是七十斤,最多再出点儿头,真的是娇小轻盈!但真要我把她抱起来扔出去五米远,我还真没那力气!三,窗户关着吗?倒没有,但是有防护网,所以扔不出去,哈哈哈!

唉!写到这里不禁感慨!我为我们的男主人公感慨!“我”现在自然最爱是婷婷,但如果不是以前既有辜负人,又有这种占女孩子便宜的举动,又怎么会遭报应,有幸遇见一生所爱,却终于打动不了她的芳心,只能苦苦等候奇迹出现!

说到占女孩子便宜,是真的仅此唯一!不过后来因为珠珠慢慢的对我冷淡了,在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有进展之后,我就向她献殷勤,把自己生产的产品送一些给她凑数,免得她不能达标。一回两回她都接受了,但她开始努力,每天都达标了,我就不好再给她,只好已经完成个人生产任务之后,临下班之际,跑到她那里,帮她洗玻璃。后来小逸回来了,大概听说了我在追珠珠,就故意每天给珠珠洗玻璃!原来小逸本是质检的人,并且是终检抽查部的,大概在质检部上班时间长了眼睛受不了,隔一段就到我们部门打打酱油,或者洗玻璃,或者当全部门良率过低时,就直接抽检我们生产出来的产品,良率达标了,再让收玻璃的拿走往质检部送。

我在那厂第一年——2016年九月份入的职,头一个月却没进车间。因为岗前培训首先是在大礼堂听大课,穷极无聊,刚好招聘中心要人帮忙,派了一人到培训现场要人,我虽知自己的高中学历肯定混不进人事部门做HR,但想着去体验一把又如何呢,于是就毛遂自荐到了招聘中心,一直混到九月底,才进车间。

我们一起到招聘中心帮忙的几个人都是男的,因为要干些搬桌子之类的活——招聘中心常在门口,即员工大军下班回宿舍必经的马路边,还有厂区内,摆着桌子做些宣传造势的工作,我们就打下手。到月底除一人之外,全部遣散,都被安排进了车间,留下那人就多少有些得意。

那人是云南的,云南那边的贫困县劳动局领导常带批量民工过来,厂里招聘中心的领导便带上他现身说法,与那边对接。因为他作为厂里员工,与新进员工老乡之间好沟通嘛!但他可不曾在车间上过一天班,不过就是为厂里粉饰,说这厂如何如何好,以把人留住。因为在疫情之前,那种富士康式的代工厂,正如富士康本身,因为工作强度大,时间长,工资也不高,员工随进随走。

那厂虽有餐补,却只按最低标准补一半。早餐最低标准三块——我至今不知道三块钱可以在那厂里的食堂买到什么!一碗名为皮蛋瘦肉的粥,却实际不过是皮蛋味儿,有几小点肥肉,撒了点儿葱花香菜的白粥,是不是三块?还是两个包子?总之差不多吧!于是早餐补贴一块五。

正餐最低标准五块,菜一荤一素,虽然米饭管够,但菜的量很少,对于体力劳动者而言,是根本不够吃的——别说男的了,就是姑娘,比如说小逸,我承认,小逸食量颇大,女孩子都不够吃!毕竟都是体力活,就算是质检,费眼睛得很,怕更要补些叶黄素,需要营养!

加一个素菜七块,加一个荤菜至少八块,补贴却只有两块五!于是一天下来,餐补六块五,而员工正餐至少得吃掉七块钱,连一餐都没补贴够!事实就是不包吃。因为厂很大,号称小富士康,分几个区域,每个区域各有食堂,我就经常跟同事讽刺吐槽:“这哪是工厂!这就是一饭馆集群!也就是还包住罢了!”

我进了车间以后没两天,就是国庆假期,云南人还在招聘中心,颇得意。三天假期过去,又过了个把星期吧,他也进车间了,分在和我一个部门。我倒没笑他当初痴心妄想,因为以我老江湖看来,并无悬念,只不过他少不经事耳!

在招聘中心时,我按照客套,一一将几位HR即人事专员称作某老师,一位年轻女士就说:“你八二年的?真看不出!那我得叫你一声仇哥!”接着又开玩笑道:“你和仇晓什么关系?你们怎么称呼,是亲戚吗?”仇晓是湖南经视的著名主持人,我笑道:“我侄女!”她就笑,“我们这儿,总算有俩哥了!要不季哥就孤独了!”我笑道:“季哥莫不与季羡林是亲戚?”

在招聘中心帮忙时,他们几个年轻的,也就搬搬桌子,维持一下秩序,让应聘者排好队。我却以老江湖的经验,发挥仿佛真是HR的权威作用,为单个应聘者答疑解惑,接待完了,还可以回到办公室和HR们聊聊。他们几个少不经事,只能当听众,有时都难免不能理解或想象,呆若木鸡而已。

国庆假期时,云南人找到我,说之前一起在招聘中心上班那湘潭小哥请客,到镇上去耍,我就和他俩一起去了。是一家温州人开的咖啡馆,新开张,老板不知怎么跟湘潭小哥有联系,大概微信摇一摇摇到的!老板说:“欢迎欢迎!小店刚开业,请三位增加点人气!”

湘潭小哥率先入座,云南小伙儿呢,等着我先坐,大概怕老板不是白请体验,最终要付钱,不敢往长沙发面对老板的中间位置坐。我看出来怎么一回事,也就大咧咧C位入座,与自称在威尼斯多年的温州老兄一顿神聊。

老板说:“麻烦帮我宣传宣传!你们也可以带着女朋友常来坐坐嘛!账单算我的!我与小仇真是投缘!与你们两位也是!”咖啡喝完,我带头与老板一顿客套,便说今天叨扰了,“以后一定常来!”说罢一拱手。

老板说好,马上又说:“我送送三位!”我不置可否,本来我一个人也准备来镇上逛逛,又或者无聊就去开发区管委会后山上闲坐看云。既然人好心要开车相送,俩小弟无言,便是来镇上并无他事,那就一道回去吧。见他俩看着我,我就说:“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板上车发动,我不与小弟们客气,上了副驾驶。车到厂区,我率先下车,关上门,右手握左手手背站立路旁,等他俩下车。他们倒知道轮到自己道谢了,于是与人一顿客套,遂各归宿舍。

假期过去没多久,云南小伙儿也进了车间,和我在一处。我是慢性子,最初三天跟师学习,然后独立开机,车间老大给一天天加产量,我也就颇为吃力。经验不足,还常出事故,把玻璃磨碎了,行话谓之炒机,常常炒了个稀碎。只能让调机员来侍弄好机器先,不严重也要挑机,即把碎玻璃渣从磨皮上一一挑去,严重时就要换磨皮,颇费时间。

幸好一人开两台机,一台炒了还有另一台,但一台机是完不成个人生产任务,无法达标的。待到炒了的机器修好,就得抓紧时间大干了!当此之时,便很需要有人帮忙洗玻璃。我头回炒机时,便是如此。老大便让旁边已经闲下来的刘梅帮我洗玻璃,她不肯。小逸在与我隔着水槽的另一边给开机员洗玻璃,那人已经完成了生产任务,所谓达标了,所以她也已经闲下来了。见刘梅不肯帮我,小逸大大方方的,隔着水槽对老大说:“我帮他洗吧!”

之前她已经主动和我说过话,以老员工教新员工做事的口吻,教了我水槽那块儿的布置。我虽然懂,却感激她的热情。当时因为她戴着口罩,语气也比较冷冰,我以为她得有二十五了,到这时她笑着说:“我帮他洗吧!”虽然明显是在嘲弄我怎么就那么磨叽,我却心花怒放!因为我听出来这是位年轻姑娘,非常年轻,肯定没有二十五!

那是云南小伙儿进车间前两天的事。没多久他也跟我师父学出了师,只用了一天吧,就自告奋勇说可以独立操作了。老大自然乐得他独立开机,反正当时闲置的机器挺多,不怕给新员工练手。

又过了两三天,他的产量追平了我,并能先于我达标了,于是完事后便到我处帮我洗玻璃。小逸还在原来的位置,我却因为对班把机器炒了,不得不换到了与她隔一行机器的位置,幸好横向仍然相当,扭头就能看到。我不着急,云南人不耐烦起来,就说:“你老看那边干嘛?她来帮忙的,又不是我们这里的,你泡得到吗?!”

我不置可否,只说:“她是我们这里的!”说完又有点后悔,怕被那小子泡去了!转头一想没事,“比人家姑娘矮一头呢!”然后我说:“你歇着吧!我自己洗。”他便走开,以后不来了,挺好。

之后与小逸总是难得有缘,比如说有一回她刚好搭档请假了,她便是自由身,愿意给谁洗玻璃便给谁洗。我瞅准机会,便跟她说:“小逸,今天你帮我洗玻璃吧?”她笑笑说:“好啊!”最后却因为我被临时调去别的部门帮忙,错过了与她搭档的机会!

那是我和小逸作为同事的蜜月期,她其实在我们那儿就是打酱油的,什么都干,只是不愿意开机,虽然她会。有时她拿了工时或良率报表之类的文件给我签,我正在操作机器,往往两手浆糊,她也不愿意等我去洗手,我就在工衣上擦擦右手,让她拿着装订成册的表格,我便一只手在上面龙飞凤舞,很有秘书拿着文件,总裁往上面签字的架势。

那段时间里,小逸有时会叫我哥,或者大哥,我很受用,因为我喜欢她,还有,她写得一笔好字,字字极美!不过她叫我“哥”或“大哥”,其实往往是吐槽我磨叽,要我快点签好她急着要的表格——当她发现我拿她当秘书用了之后,她就不再愿意拿着表格伺候了,而是递给我说:“赶紧的!”我有时正在忙,就算不忙也装忙,让她放在那里先。她就把装订成册的大张表格一叠,放下走了。

我就一直忙乎着,直到她来拿,我才擦擦右手过去,把满手浆糊的左手亮给她看。她着急,不得已,只好再次给我充当了称职的秘书。我师父老谢总是笑我:“小子你有一手!行啊!别人说我今天有秘书,是说的今天有人帮洗玻璃!你倒好,小逸专门给你当秘书使唤了!”

我说哪里,“我不是满手浆糊,满手都是石灰水嘛!总不能把表格弄得湿嗒嗒脏兮兮,这磨粉液跟涂改液似的,一旦沾上,那纸上就会被遮盖掉一些内容,到时候人家姑娘挨批,不就不好了嘛!”

老谢就奸笑,“话都让你说了!”

有时候小逸被安排做统计,到快下班我还没达标,她便不得不到我跟前催我:“大哥!你能不能快一点?!”

年底的时候,重庆籍的车间老大新买了房,请客到他家吃饭。我以为小逸不会去,因为她是本地人,多少有些优越感,然后呢,她本就不是我们部门的,当时因为年底赶货,她和疯疯癫癫也就是刘梅,都被赶鸭子上架,被老大强令开机,自然一直不痛快!本来她们两个姑娘都是给开机员洗玻璃,小逸不固定,因为她的工作内容本来不固定,刘梅则专门给一三十多岁女的洗。那天晚上下班后,我见她也跟刘梅及那三十多岁女的走在一起,也和大家一起去,自然心里乐开了花,因为我不敢提请她吃饭,所以有机会一起聚餐也好。

进了小区,小逸还真是我心中的好姑娘,挺懂事地在楼下小超市买了一箱特仑苏当进门礼兼见面礼,因为老大有老婆孩子嘛!我也跟着进了超市,买了两大瓶王老吉,红色喜庆嘛,吉祥如意!虽然年底人少了,也还差不多有两桌人,我估计肯定男女分桌,毕竟男的肯定得喝点儿,就怕有人借酒撒疯,逼着女孩子喝酒就不好了!送礼送一对!两瓶王老吉成双成对,男的喝了解酒,女宾喝了润燥,浏阳冬天很干,人也容易上火。

我们一前一后从超市出来,追上大家。我和她就跟小两口似的,大家多少对我们侧目。小逸迅速跟上疯疯癫癫她们两个,还提溜着牛奶跟她们说:“特仑苏诶!”

进了楼栋,我作为多年监理员,立刻发现一个问题——那房子楼层可真矮!只怕进了屋,人站着压迫感严重。大家鱼贯而入。不知道刘梅她们两个是不是故意,总之她们放慢了脚步,小逸也就一起落到了后面。我则和老谢几个本来就在最后。上楼快到了,老谢忽然加快脚步,噔噔噔跑步上了楼!大家别误会,我虽然叫他老谢,他虽然已婚,年纪却比我小,九零后。我就怕他近一米八的个头,在那么低矮的楼梯间往上飞奔撞到头!

于是,我就和她们三个女的落在了最后。小逸就跟知道一样——她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所以绝不回头。到了门口,刘梅她们两个先进,小逸提着特仑苏进去,老大老婆自然跟她客气一番。我就在小逸身后立定,待老大老婆接过特仑苏,小逸往里走了,我才进门,把手上提着的两大瓶王老吉递给老大老婆,同时说:“恭喜恭喜啊!恭贺乔迁之喜!”老大老婆满脸堆笑,连说太客气了,她见那么多人就小逸和我带了礼物,不禁转头去看小逸。

那晚果然男女分桌,因为女的也不只小逸她们三个,还有两位大姐,一个九零后已婚女性,另外我们男的有几个不喝酒,就和女宾一桌了。老谢一直推我,“坐那屋去!”我不理他,只说:“我要喝酒!我可记得,张大姐带了谷酒给老大的!”

大家坐定,说说笑笑。那房子楼层是真的矮,我坐着都觉得压抑,喝了一杯可乐,就觉得内急,于是起身去上厕所。路过厨房,一眼看到好姑娘小逸正在帮忙端菜!我不禁心里感慨:“老仇啊老仇!你可从来不会看错人!”

那晚女宾们早早散了,我当时还没喝高,但也有些大舌头了,就跑到隔壁也就是客厅说:“大晚上的,你们小心一点啊!”张大姐笑着说:“放心吧!有我们呢!”同时对其他人挤眉弄眼。小逸头也不回,出门去了。

女宾走了,大家开始开怀畅饮。

第二天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虽然在自个儿宿舍,却在别人床上,衣服没脱,床里侧全是秽物!原来那天晚上结结实实喝谷酒喝多了!

后来老谢跟我说,“知道谁把你扶回去的吗?”

我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是王俊!”

“真的呀?”王俊是我情敌,我便自嘲道,“那你们——肯定和我们两个一起走到了宿舍门岗呗!否则过浏阳河时,他不得把我扔下去?”

“你还记得你一路都说了什么吗?”

“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师父你告诉我撒!”

“就不告诉你!”

“我知道!我肯定赌咒发誓了!要不然王俊会感动得扶我回宿舍!”

“嘿嘿!差不多!那你要加油哦!”

“加油干嘛?”

“你寄己晓得!”他学着老广说普通话道。

过年放假前,小逸还理我。我本不打算回家过年,于是申请了留守。年廿九上午还做了一点事,一开始到楼下别的部门开机。还没开始干呢,他们管理就说歇了吧,“不干了不干了!开年再干了!”

于是我一个人回到四楼,因为打了上班卡了,我虽然不在乎,但想着小逸心里窝心,一时对公司热爱爆棚,就把男女厕都打扫了一遍——哦!我想起来,确实是有人安排我去打扫厕所的,说集团老总要来,于是我把厕所拖得锃亮!

从女厕出来不见有人来,时间还早,九点多,于是我又把车间里的卫生死角细细扫了一遍,尤其是小逸若被安排做抽检时坐的质检桌那块儿。我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坐过的那张质检桌的凳子,然后坐上去,想着她夜班时吃了夜宵上来,经常趴在这桌子上睡觉,便把两只手的各自四根手指搭上桌面,感受一下她接触过的这个平面。如果不是担心有人来,我就要——亲吻那张桌面了!

阳光很好,从窗户透进来。我期待着和小逸新年相见。

我到底回家过了年,大年初六返厂,夜班。因为年前放假那天我和她说话,小逸她对我爱搭不理,我再次见到她,甚至没敢马上跟她说新年好——以后也没说。事实上班前会散会之后,我看到她时,她正在我前面往前走,我忽然不敢叫她,只是紧紧跟着她——我本来也是要去拿玻璃。

为我们量磨过一回的次品玻璃厚度的那几位质检大姐的头儿,是一位本地大姐,小逸与她无疑相熟。那位大姐当时在小逸前面往量玻璃处走,小逸在她背后跟她说:“王姐新年好!”我就立刻一步抢过去,到了小逸旁边,也对王姐说:“大姐新年好!”王姐看我们两个一眼,笑了。

小逸此后都还理我的,只是比较冷淡。我以为——我喝酒大醉,算是被她一票否决了!并且,那天晚上我喝得烂醉,肯定回来时,一路上都在跟男同事们赌咒发誓:“我爱小逸!非她不娶!”喝多了自然不嫌幼稚了!肯定还有相关的疯话,比如说“我好爱她”之类,真是不嫌是肥皂剧情节和肥皂剧情话!

那些醉话,既然是公开说的,并且保不定在老大家就开始说了,因为我当然是在他家喝醉的,而不是出来之后又喝了,只不过谷酒后劲大,在他家时可能还没怎么见醉态,出来冷风一吹,只怕就哇哇大吐了!这些,所有一切,只怕很快就传到了小逸耳朵里,毕竟移动互联网时代嘛!

第二天小逸请假了!第三天她来上班,我们部门有个男同事,老大不小了,我承认,我也是,老大不小了!但我一开始就喜欢小逸,没见过她脸就喜欢!当然,可能只是因为没得选!但我当时真的认定她的!

那男的与我倒也熟,同龄人嘛!我因为喜欢小逸,自然就时时关注她,我们的金属检测门,进门时是要求脱口罩的,有一回机缘巧合,我与她前后脚到门,她在前我在后,也就瞥见了她的芳容!——我差点儿没打成“尊容”!呵呵!小逸真的不太好看的!我是说,按照我作为作者的原意,我定义的“小逸”这个人物,就是不怎么好看的。

后来那男的与我闲聊,说他进厂一年了都没见过小逸的脸。我一时失察,也是得意,就说我见过。他自然就追问:“好看吗?”我答:“不好看!满脸痘,还不如刘梅!”那男的也就不再追问,后来他也就仍然对刘梅死缠烂打,而刘梅却对我们男的里头最年轻的那江西小伙儿有意,他也就没有机会。到年底在老大家聚餐,他终于见到了小逸的庐山真面目,那天晚上小逸没敢继续特立独行,进门便摘了口罩,让大家都瞧了个真切!第三天小逸上班了,立刻被那男的骚扰!小逸只好不理不睬。

年后过了许久,包括老大在内,他们还拿那天晚上我说的醉话调侃我。我立刻说:“我会对我说过的负责的!虽然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但我还是愿意为我那天晚上说过的一切负责!”

他们就哄笑。老谢则往往说:“别光说不练!”

我说:“小逸她不喜欢我!”

后来小逸调回质检部去了,好久没见。原来就算她躲着我,只要在一起上班,不管是去上班在金属检测门那里,还是吃饭,都有机会见到她。事实上,我都掌握了她早上什么时间到金属检测门那里,午饭在哪一个食堂——我们可以在两个食堂吃饭。后来珠珠来了,我就撩珠珠。老谢还嘲讽我:“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小逸回来之后,就不理我了。

她是如此娇小,而且年轻到年幼地步,应该刚成年!刚来时,我是真不明白何以把她分到我们部门来了!因为我所在那部门是妥妥的和尚庙,并且相对而言是最累的,开机,站岗,不像隔壁质检部是坐岗,相对轻松,就是费眼睛。当然喽,因为我们部门最累,所以走的人也多,一时新进员工男的不够安排了,自然就安排女的了,总不能让机器闲置!

另外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虽是各自开机,但也可以互帮互助,尤其偌大空间若没几个女的,全是带把的,且多数还是未婚的,若没两个姑娘,难免——一,人心浮动,干活没劲,因为长期上班就看不到个异性,难免心情郁闷;二,女员工和男员工干一样的活,同工同酬,也是时下的趋势,男女平等乃政治正确,可以为企业加分;三,女员工如果干得好,自然可以鞭策男员工,尤其是年轻女孩儿——人小姑娘的产量、良率都那么高,大老爷们儿不得加倍努力?所以如此操作,实在是有道理的。

一开始我虽然纳闷——何以把这么个真的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分到了我们这家和尚庙?不过呢,心里是着实欢喜!因为那时小逸已经被借调到质检部去了,全车间就剩下疯疯癫癫的刘梅了,一个姑娘都没有了!看到她分过来,我简直心花怒放!

并且,我们——事实上!甚至已经打过交道了!就在她被分过来之前数日,当时她应该是在我们楼上的——楼上和我们是一个部门,只不过楼上的机器有所不同,粉尘更重,不太适合年纪轻轻的人,虽然整体而言都年轻,因为有粉尘污染的活儿伤肺,年龄大的干不了几天就得气喘,所以本部门原则上不接收35岁以上者,我当时都要到临界年龄了;那会儿我们下面呢,刚好缺人,大概就是因为以上所述,就把她调配下来了——那天被派到我们那儿帮忙!

咳!说到帮忙,后来——2021年了,在广州的一家厂,也是别的部门——当然,珠珠和我本属同部门,只不过不在一处,本来她在楼上我在楼下——的一位未婚姑娘,姓姚,双名,后一个字也是“婷”,婷婷的“婷”!为了认识我的读者不对号入座,正如我把婷婷的大名改了一个字,姚姑娘的大名,我就只能透露到这一步了,哈哈哈!不过呢,姚婷——为了行文方便,咱们就叫她姚婷吧;婷婷在别处我称之为“罗美婷”,现在也一并改作“罗婷”算了?不行不行!不是我厚此薄彼,而是,我至今爱着的人,只有一个婷婷!我不能给她取个小说中的姓名为“罗婷”,免得万一后面我再写到“婷婷”,读者看到,就难免心里犯嘀咕:这人——这故事中的男主人公,这小说中的讲述者“我”,一生爱过那么多位姑娘,名字有“婷”的就有两位,现在他说“婷婷”,到底这人指的是“罗婷”,还是“姚婷”?

那样的话到后面,只怕我作为作者,作为书中所有人物——自然包括“我”在内——的创造者,都要犯糊涂了!所以我还是先确定一下的好!

首先,婷婷——可以加引号,也可以不加,正如这一章的题记诗《致婷婷》所示——是作者,啊不!是书中人物“我”的一生所爱。

其次,“我”都已经出场N回了!作为书中的讲述者,作为这部小说的线索人物,若“我”不出游——这里的“出游”,正如书名“深蹲”,可以是一次出游,也可以是长久的外出游荡,当然包括外出打工——如此长久,长达二十许年,真可谓“深蹲”了!事实上我“蹲守”得太久,简直要站不起来了!

正如从前的打工文学,往往命名为《漂泊》——这书是有的,至于是不是同名有多本,则我所未知——若“我”不“出游”,不外出游荡,不大江南北到处漂泊,怎么会认识那么多位姑娘!所以“我”是线索人物。至于命运的草蛇灰线,则不是“我”,也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位,可以决定其走向!正如命不由人,运气运道,也是一样!

正如我对她们每一位——除了被我辜负的第一位——都是真心,她们每一位——当然,我是说,如果她们中的某一人,愿意与“我”恋爱,然后结婚,我想,“我”一定会一生一世爱她,对她好!——当然,这是因为我作为作者,把我们的男主人公定义为了这样一个好男人,一个爱情君子!因为我们不能直接称之为“君子”,毕竟君子多了,不独“我”一个,所以还是需要有一个名字,最好是有名有姓,显得跟真的一样!所以,我为之取名为“仇仁”——请注意,读“求人”,不读“仇人”,当然,有的人无知无识,不知道“仇”作姓怎么读,也就认作“仇人”了!

嗯——她也许就是在我们那儿帮了一天忙之后,觉得比楼上好,自己提出的申请吧?完全有可能!当然,我可不是说,因为那天我见有女孩儿来帮忙,刚好在我旁边,我呢,也就一边干活,一边逗她玩儿,但不至于人家因此就要调下来与我为伍!我虽然自恋,还没到那种地步。但初次见面,我既以为她十分美丽可爱,她呢,应该也觉得我很幽默风趣,比他们楼上——楼上女的多些,但也是男的为主,所以我说“他们”,他们楼上不但粉尘较重,而且机器的噪音更大,不适合聊天,而女孩子总是或多或少欢喜闲聊,喜欢与异性打情骂俏的,那很正常,所以两相对比,如果有的选,如果不介意我们楼下不容易出产量,自然选楼下撒——这个“撒”是长沙话,说起来颇有撒娇的味道,我很喜欢,哈哈哈!而她——珠珠,也是湖南人,就是长沙附近的,我最初一口京片子——也许最初是我这说相声的口音吸引了她,那天我也是妙语连珠!比如说:

她问我:“你也是来帮忙的吗?”

我逗她:“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洗玻璃那么慢,不像他们!”

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是因为你,才洗这么慢!要不这两盘玻璃早洗完了!”

她笑,“是不是啊?!”

“我怕你有压力嘛,洗太快的话!”

她更加乐不可支了,笑得弯下腰去。因为大笑的缘故,她的口罩便滑了下去,让我看到了她美丽的小脸!确实,又美又小!眉清目秀,双眼水汪汪的,眉毛如黛,很黑,根根清晰!鼻子挺而翘,小嘴嫣红!无一处不美!就像完美定制的小身量美少女一样!

“我不着急!我的两台机器都坏了!昨天坏的,现在还没修好!今天这两台机器我没开过,不熟悉,我怕炒机,干脆慢慢来呗!好过炒机耽误时间!”

她还在笑。那天我也戴了口罩,事实上为了和小逸做个伴,我早就天天戴口罩了!我说:“有那么好笑吗?你——快别笑了吧!你要是笑屎了!我可——赔——赔不起!”我故意结巴。

她红着脸抬起头来,已经笑得眼泪汪汪的了!然而,她真好看呀!我不知道我为何那么能让女孩子大笑不止!珠珠是其中一个,芳芳是另一个,都一样,在我面前,莫名其妙就发笑,并且大笑不已!后来芳芳那样,笑得弯下腰去,并且进一步蹲下去,笑得我离她不到一米远,都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她似乎要笑断气了!那回可真的把我吓坏了!

因为珠珠从五楼调到我们四楼时,我们已经一起在水槽洗过玻璃了——那家厂是生产手机屏幕玻璃的,那天我过去时,她已经在那里了,我几乎是一看到她,就巴不得赶紧过去!因为小逸不仅是被调回去质检部了,而且事实上,她就是不喜欢我,至少是没有那么喜欢我,最多也就是不讨厌我而已,她明显不愿意要我当男朋友!我只能这么说!当时我三十四岁,不像现在四十一,那是七年前了!——所以,自然一见如故——不对不对!用词不当了!第一回初见,我们就一见如故!第二次再见,简直就是故友重逢,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以为是——分外亲热了!反正她红了脸!我呢,心如鹿撞!——这回我没有用词不当!

我的恋爱,往往就是,虽然一开始特别聊得来,甚至都有我以为的不得了的亲密举动了,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无疾而终地——疏远了!当然是她,是她们,是每一个她,疏远我!

至于原因嘛——说起来我可能真的过了,比如说珠珠,就是她第一次对我有亲密举动之后,她就开始对我冷淡吗?似乎不是。而唯一的那一次亲密举动,也不过就是——她在班上,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我喂了一块口香糖!

我承认,我有要她喂的嫌疑,正如我故意让小逸不得不双手拿着表格,给我这“霸道总裁”签名!因为她拿产品送检返回路过我的工位——她去的时候我就看了她一眼,当时天可怜见,小逸被调回质检部去了,全车间除了疯疯癫癫的刘梅,就只有她一个姑娘!我注意到她在吃零食,应该是口香糖,所以她回来再次路过——这回是妥妥路过我身边,从我开的两台机器之间过。当时作为同事,我们正在“蜜月期”。她回来时嘴里还在嚼着东西,我就在两台机器之间,趁她到我身侧,立刻很自然地扭头道:“吃什么呢?”

“口香糖。你要吃吗?”

咳!要不我说以前认识的姑娘里头数她最像婷婷,因为婷婷也是与我不怎么避嫌的!当然,我这里是指接下来的情节,而不是这一句,只不过我现在哪怕只是回忆到这一句,也觉得好温暖,一个清脆的少女音如在耳边!

我说:“好啊!”

她立刻就从工衣胸袋里掏出一小条五个装的绿箭来,递给我。我举着双手——我承认,碰到这种又美又可爱的女孩子,我愿意举起双手投降!——她举着口香糖看着我。我说:“我手脏!”

读者诸君,请原谅我们的男主人公仇仁鬼蜮伎俩,故技重施,因为他也没有办法,他当时确实两手都是脏的——他正在把磨好的玻璃取出,双手沾满了磨粉液!换一个人,可能想着磨粉虽然有毒,微毒而已,又不是剧毒之物,也就接了人女孩子递过来的口香糖!但仇仁分明不是想吃口香糖,他只是爱上了人家姑娘,所以——他绝不愿意自己的脏手,哪怕只是不经意,只是接物时碰触到人家姑娘的手指和她的东西!

我也不能过分耽误珠珠的时间,人家也还要回自己工位去做事!于是,我们两个简直僵持住了!

终于!冰雪聪明又天真无邪的珠珠,当机立断,一边说:“我喂你!”一边就从小盒里抽出一块口香糖来,剥去一半糖纸,举着向我嘴边伸过来!

我真要被她吓住了!也顾不得所有人了!大庭广众,就算大家都在认真工作,毕竟一人两台机也还有机器转起来之后的空档,自然有人在不经意地张望的!毕竟偌大空间,除了那疯疯癫癫的刘梅,就只有珠珠一个姑娘,而且,相对于小逸,珠珠是真的天生丽质,所以自然,她是所有人的焦点,不独男士!

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我想到人家姑娘都不忌讳,我们无疑已经算得朋友的,只不过16年下半年我入职不久就卸载了微信,否则相信与珠珠微信也加了,自然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喂个口香糖,也没有什么嘛!我如今知道,大错特错!我应该笑笑对她说,很真诚很温柔地对她说:“小朋友,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就是看你大不大方!我不吃糖,尤其不吃口香糖!牙不好,一吃准牙疼!对不住啊!”

我若能如上所述对她讲,也就是说,不要利令智昏,以为人家姑娘愿意喂给你东西吃就是愿意交往,保持爱一个人首先保护她的理智,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了!正如去年婷婷走的时候,我如果听她的,送了一程就不再送了,她也就不会因为深受困扰,而立刻决定拉黑屏蔽我!全都是我错!我活该!

阿衡有女朋友,在附近另一个厂,所以周末他并不能与我一起出游。于是休息日我就格外寂寞,不得已只能一个人出去游荡。

进入那家鞋厂打工可能也就一个半月吧,嗯——一个半月差不多,也许超过两个月了,按月份递进一个数字就算一个月来估摸的话。我是差不多九月三号入的职,做了仅三个月就辞工了,当时已经发了第一个月工资——为何记得那么清楚?因为就在那时候,妹妹已经靠舅妈帮忙,在临近顺德的番禺沙湾找到了一家厂,有一回她来大良看我,那件事就发生在那时候之后不久。

妹妹从番禺到顺德来看我那一回,当时我既无手机,她也就不能打电话给我,应该是她提前一天打了电话给叔,叔打电话给田通,田通找到我——因为第二天是周日,我也就可以估摸着时间在厂门口接她。

第二天一早,我估计她到得快中午了,当时刚发了第一个月工资,卡里有钱,就有一点心痒难搔,想赶紧去花一点自己挣的钱!我想着她的车程应该要两个小时,就先去了大良镇上买东西,应该是走路去的,因为到镇上似乎只有两站地,以前也走路去过,并且我那时候特爱走路,尤其是心情不错的时候。也不敢多逛,想着天气凉了,最终只在一家服装小超市买了一件夹克、一件衬衣,看太阳应该十点了,我就赶紧往回走。

回到厂门口,一眼就看到大排档门口站着我妹——她在那里等我是对的,因为我总要请她吃饭,离厂最近就是那家我们在那儿吃过饭的大排档,并且我若从厂里出来,也差不多可以一眼看见她,因为大排档就在厂门一侧向外突出的位置。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我们兄妹和别的兄妹多少有些不同,因为我们分开过几年,所以后来我对她就难免有些依恋的!当然,是正常的依恋,血亲之间的那种依恋。

我立刻快步上前,亮了亮手中装着衣服的塑料袋,“我去买东西了!你干嘛不去厂门外等我?”

她看到我就很高兴了,喜笑颜开,“我本来在保安亭外等着你。保安还问我找谁,我就说找我哥,他还去宿舍找你了,说你不在!我估计你出去了,就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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